与女婿王茂华三进火海勇救6名儿童后,几乎体无完肤的谭良才从烈火中顽强地站了起来,面对社会各界捐给他们的钱,他悄然做出决定:除去医疗费,剩下的110多万元,全部捐给光荣敬老院——
他与一年前相比,判若两人:体重减轻了近20公斤,身上的皮肤几乎全部换过,记者面前的他,双手不停互搓,双脚不停跳动,身子不停摇摆,以此缓解身上的剧痒。他右边的脸,布满烧痕;两只耳朵,都烧成了残缺。
他与一年前相比,爱心不改:一年前的3月21日,他把爱给了差点被大火吞噬的6名儿童;今年的3月21日,他的爱播撒在65名老人身上:把社会各界捐给他和女婿的钱,除去医疗费,剩下的110多万元,全部捐给了光荣敬老院。
火魔灼伤了他的身体,改变了他的外貌,但更锤炼了他的坚强意志和他那颗爱心。在他变形的脸上,时时能看到张口就笑的表情,无论谈及去年那场惊心动魄的救人场面,还是最近捐出的110多万元,他都没有一句豪言壮语,让人难以想象:眼前这个汉子,经受过匪夷所思的烈火锤炼,经受住了撕心裂肺的万般绞痛!
他,就是宜春市袁州区慈化镇冷水村一位45岁的普通农民,谭良才。
和女婿三进火海救人时,谭良才的想法很朴素——“看到里面有小孩子,你不抱出来,他们就会没命。”
谭良才听到女婿王茂华叫他时,并不知道邻居家中6个玩耍的孩子,正面临死亡的威胁。
这是一个极为平常的日子,却永远铭刻在了慈化镇百姓的心碑上——2010年3月21日。14时45分左右,略显疲惫的谭良才,和本村青年谭俊辉刚从贵州铜仁市回来。他俩都有各自的花炮厂,3天前,谭良才向开杂货店的谭永兴借了2000元路费,又向朋友借了一辆小面包车,带着谭俊辉去铜仁跑销路。没想到生意难做,空跑了一趟。他刚到家,没顾得上喝一口水,就在门口凳子上坐了下来。
这天是星期天,在镇中学当老师的女婿也陪他坐下。屁股还没坐热,只见王茂华站起来,边跑边说:“爸爸,那边着火了!”
听到女婿的喊声,他二话没说,紧跟着女婿往火苗蹿起的地方跑。
“火那么大,烟那么大。看到里面有小孩,你不抱出来,就会没有。”2011年3月24日,谭良才向记者回忆那一幕时,有些轻描淡写。“我也看不清王茂华,只记得冲进去,摸到小孩就往外跑,放下再冲进去。第三次进去时,里面液化气罐爆炸,把我炸了出来。”
“我当时还有些清醒。我们家左边有两个水塘,我就向水塘这边跑。深一点的我不敢跳,我跳到远一点的浅水塘里……”谭良才遗憾地说:“王茂华伤得比我重,没跑几步就倒下了。”
6名小孩得救了,27岁的王茂华烧伤面积达95%以上,经过多次截肢和植皮后还是医治无效,于2010年5月2日凌晨去世。谭良才被烧伤面积达到85%,10月19日出院。
2011年2月13日,“2010年度感动中国人物颁奖盛典”幕后。主持人疾步上前握住谭良才变形的双手,连声喊着“大哥”。良久,主持人还是忍不住问:“一定要去救吗?”
谭良才用很不灵便的手做出了一个“六”字的手势,说:“6条人命啊!”
在颁奖盛典播出现场,人们饱含热泪热烈鼓掌,颁奖词随之在现场和亿万观众耳边响起——“烈火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测试,生命是一道良知大爱的考验,你们用果敢应战,用牺牲作答!一对侠义翁婿,火海中三进三出,为人们讲述了什么是舍生忘死,什么是人间挚爱!”
说起谭良才,邻居、朋友众口一词——“他是一个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别人吃亏的人。”
谭良才醒来时,已经躺在湖南浏阳市人民医院。
虽然有些苏醒,但意识还是相当模糊,他不知道身在何处,感觉不到四肢在哪里。他不知道在被烧成“火人”之后,邻居为了不让他烧焦的皮肤碰落,排成人墙,用手臂托着他和王茂华上了救护车。他最初也不知道,他和女婿来到距慈化镇最近、条件较好的浏阳市人民医院后,宜春市、县(区)及乡村干部都来慰问;认识的、不认识的乡亲们,也一拨一拨的自发来看望。
2010年3月25日上午,谭良才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。他睁开眼,看到病床前有很多人在晃动。他突然把眼光停在一位帅小伙身上:这不是去铜仁前借给他2000元路费的谭永兴吗?
谭良才艰难地张开了口,说了这天的第一句话——“还欠你2000元钱。”
谭永兴是开自己的面包车,载着6名伙伴,来浏阳看谭良才的。听到这句话,在场的人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。
谭良才又看着爱人单国兰,轻声说:“我还欠他2000元钱,你要还他。”
也许单国兰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之中,她竟然把谭良才的交代给忘了。10月19日,谭良才出院,回到慈化后,就把这2000元钱还给了谭永兴。
2011年3月24日,谭良才对记者说出了当时的想法:“我是怕自己死了,担心老婆不知道,所以急着要说出来。”
在医院抢救和治疗的日子里,前来探视他的乡亲们中,有4个人是拿着一沓沓的钞票来到他病床前的。这些钱,都是他们在谭良才受伤前向他借的。
记者问:“你没向老婆交代过借钱给别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谭良才说,“人家欠我的,他们会记到,不用我记。万一我死了,他们会还到我老婆手上。”
花炮是慈化镇传统产业,几乎家家户户都与花炮沾上点边。谭良才很小就跟着父亲学做花炮。在慈化镇冷水村、柏塘村一带,谭良才算是这个行业起步早、做得好的。做这一行资金流动比较频繁,资金周转困难是常有的事。许多人在碰到困难的时候,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谭良才,因为向他借钱,从来没有空过手!
与谭良才合作了12年的高宝明说:“谭良才是这种人:什么时候都宁愿自己吃亏,也不愿别人吃亏。”
和谭良才一同去铜仁的谭俊辉,生意起步晚,手头紧的时候就向谭良才借钱,最多一次借过5万元。3月18日,他拖着谭良才去贵州跑销路。一路上,他并不知道路费是谭良才借来的。来回1000多公里,在铜仁呆了3天,跑了几家专营店。吃饭、住宿、过路费、油费全由谭良才垫付。回到慈化,他要和谭良才摊账。谭良才说:“这次生意不成功,我一个人认了。”没要谭俊辉一分钱。
谭良才和高宝明同在安全区做爆竹,有各自的厂房。谭良才救人之前,做了一点爆竹,积了一点货。后来安全区改造,用了一大笔钱。按理说,去年3月21日以后,谭良才的厂子就不生产了,以后一时半会也不能工作,安全区改造的费用应该少分摊一些。但是,谭良才出院后立即把平摊的3.8万元钱全部交了。不仅如此,他还把受伤之前做花炮欠下的材料款,以及七八十个人的工钱,共计7万余元,年前悉数还清。
谭耀平,向谭良才借过钱;谭水根,向谭良才借过钱。谭华山办纸箱厂时,门道摸不清。谭良才朋友多,带着他去各个花炮厂推销纸箱,缺钱的时候,谭良才都会借他一两万。“其实他手头也有紧的时候,碰到这种情况,他就到朋友那里借,然后再借给我。”谭华山说。
谭良才的女儿、王茂华烈士的妻子谭长华说:“爸爸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,别人找他帮忙,他从来没有拒绝过。”
他的朋友中,有困难老人,有刚刚创业的年轻人——“对苦的人,谭良才不会把他看扁,不欺侮没钱的人,不欺侮讨吃的人。”
欧阳清香今年68岁。虽然双目失明,但听觉却出奇的好,说话中气十足、嗓门清脆。记者来到她家时,她正摸索着做家务活。她的家人告诉记者,老人虽然看不见东西,但“看”人却非常准。
欧阳清香年轻时很苦,嫁给了一个比她大30岁的男人,生下两男一女。由于生活异常艰难,家里没吃没穿,她就一手牵一个,身上背一个,挨家挨户“讨米”。走到谭良才家,谭良才不仅客气地叫她一声婶,还拿出好吃的给她。
后来日子渐渐好起来,儿子定了亲,女方进门,按当地规矩,女方给男方长辈敬茶时,长辈要给“茶钱”。正当欧阳清香为这“茶钱”发愁时,谭良才送来了几百块钱。“他那个时候条件也不怎么好,他拿钱也不容易。”欧阳清香对记者说,“对苦的人,谭良才不会把他看扁,不欺侮没钱的人,不欺侮讨吃的人。”她顿了顿,提高嗓门,生怕记者听不见:“谭良才,最好的人!”
去年听到谭良才因救人受伤,送到了浏阳。欧阳清香那个急啊!“我坐不得车,要是坐得的话,我也要到浏阳去看他!”不过,老人还是感到一丝安慰:“我两个儿子到浏阳去看他了!”
这还不能表达老人对谭良才的关心。谭良才出院回到家的第一天,村里有一个名叫欧阳桃秀的人要去看谭良才,她就喊:“桃秀,你扶我去看谭良才!”
谭良才家早已搬走。老人在欧阳桃秀的搀扶下,走了近一个小时,终于摸到了谭良才那双布满烧痕的手,把100元钱塞到他手上。
谭良才当即把钱还给了老人:“你赚不到钱,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?”
说起老公,单国兰说:“我老公在农村是个人才,哪样都不比人家差。他心宽,对什么人都好,对什么人都不嫌弃。”冷水村村委会主任谭嗣连对记者说:“谭良才为人正直,喜欢帮助别人。组里修路,他捐600元钱;村里修路,他又捐了1000元。”
村里有一位谭昭锡老人,家庭非常困难,他有一个心理有障碍的儿子,谭良才设法帮助他,把他当自己的小孩看待。1996年,大年初一,谭昭锡的儿子来到他家;谭良才以为是来拜年的,赶紧上楼取炭生火给他烤。不曾想祸从天降:楼下存放花炮的仓库被这个人点燃,一声巨响把谭良才掀到了楼下,3岁的女儿当场失去了生命,年轻人也在这场事故中丧生。
“我没了一个女儿,家产也全没了。我们又重新白手起家。”单国兰说,“后来谭良才赚到了一点钱,还想到谭昭锡。谭昭锡过世时,没钱下葬,谭良才一点也不记仇,拿了几百元钱,替谭昭锡料理后事。”
谭良才的弟弟谭春才告诉记者,父亲患了30多年胃病,不能做体力活。哥哥谭良才从小懂事,父亲推着独轮车到外面收废纸,谭良才拿来绳子,一头系车头,一头挽肩上,父亲后面推,他前面拉。村里修水库,每家要出工,谭良才用同样的办法,和父亲一起拉石头。他成家后,父亲提出分家,谭良才说,父亲身体不好,弟弟还没有成年,大家庭还要靠他,不能分。等到两个弟弟能够赚钱了,他才同意分家,父母留下的财产,谭良才一分没要,全给了两个弟弟。
谭嗣连说,谭良才为人友善,心胸豁达,很乐观,对谁说话都面带微笑。在他的朋友圈里,有长辈,有困难的人,更有一些年轻人。谭水根比谭良才小11岁,但交情非常好。他有一辆小面包车,几乎每天从谭良才家门口过。谭水根说:“只要路过他家,我都要按两声喇叭,如果他在家,我就下来和他说几句话。”
谭良才喜欢和年轻人交朋友,乐于帮助年轻人创业。他对年轻人的要求是:勤劳一点,不能到外面闯祸。1996年,谭会林从外省打工回乡,想买一辆车跑运输,东拼西凑,还差2000元钱。他跑到谭良才那里借。谭良才说:“是拿去赌博,还是去还赌债?”谭会林讲是跑运输。谭良才二话不说,立即拿了2000元钱借给他。由于生意不好,谭会林几年没赚到钱,5年后,谭会林才把这钱还上,可是,谭良才竟然给忘得一干二净了!
“他一向把钱看得很开。”风趣的谭会林说,“他见人就散烟,现在赚不到钱,要不然,他真的会见人散钱呢。”
出院后的谭良才想法很纯粹——“如果自己有钱,我也要捐一点,何况都是人家捐来的。”
“政府那么好,我就更好。我还是靠这双手做点稳生意来得踏实。”
谭良才真的把钱看得很开吗?似乎不见得。
去年3月21日他被送到浏阳抢救,4月1日被转到条件更好的武汉市第三人民医院,6月底,又从武汉转回宜春市人民医院。有人说,是伤势明显好转才回宜春的。但是,知晓内情的人告诉记者,他是舍不得钱。在武汉期间,谭良才拉住照顾他的一位宜春市干部的手说:“听说我在这里,一天要花4000多元?” 这名干部告诉他,这些钱都是社会各界捐助的,医疗费不用他操心,只管养好身体就行了。但谭良才还是不依不饶:“你还是把我弄出去,太花钱了。人家捐的钱也是钱啊。”
在谭良才的反复要求下,有关部门在征得院方同意后,于去年6月29日为谭良才办理了手续,将他从武汉转到宜春市人民医院继续接受治疗。
其实,谭良才肚子里的“小九九”,只有他一个人清楚。
2010年11月22日,门外吹着冷风,天上飘着小雨。谭良才出院已经1个多月了。植皮后,由于皮肤不透汗,身上奇痒无比,不到半夜一两点钟睡不着觉。由于睡得晚,所以早上起得很晚。但这一天,他不到8点钟就起来了。
门口就是一条公路,因为天比较冷,路上行人不多。他一边跺脚、搓手解痒,一边掏出手机翻看朋友的手机号码。他有很多朋友开农用运输车或小面包。只要接通一个电话,不消说,几分钟就会有车子停在他家门口。
但他犹豫了片刻,还是把手机放进了口袋。
一辆拉客的摩托车出现在他视线里。他叫住车主,让他把摩托车开到他面前。他艰难地坐了上去,对陌生的车主说:“你带我到光荣敬老院去一下。”
谭良才家距离慈化镇敬老院有两公里左右的路。当他来到敬老院时,只看到几个工人在施工。他和一个工人聊了起来。工人告诉他,敬老院有60多位老人,现在都挤在两栋房子里,目前正在做的房子,还缺100多万元资金。
谭良才记在心里,坐上摩托车回了家。几天后,他找到慈化镇分管民政的副镇长彭小玲:“彭镇长,不知道大家给我和茂华的捐款,还剩多少?”
彭小玲告诉他,所有捐款都在宜春市红十字会和袁州区慈善总会两个账户上,专款专用,用来支付王茂华和谭良才的抢救以及谭良才身体的恢复、生活等方面的开支。谭良才说:“我想把剩下的钱捐给光荣敬老院,那里需要钱。”
彭小玲愣住了,说:“你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,这些钱日后对你有用。”
谭良才主意已定:“如果我自己有钱,看到光荣敬老院这个样子,也要捐一点,何况那些钱都是人家捐来的。政府对我和王茂华那么好,我们家几代人都还不了这个恩情。政府好,我们就更好。我的手还拿得动东西,我还是靠这双手做点稳生意来得踏实,赚点小钱过生活就可以了。”
彭小玲告诉他,这事要向上级汇报,但如果坚决要捐,最好写个申请。
谭良才说:“我的手还写不得字,我口头说个申请,请你们帮我写怎样?”
得到镇里的同意后,他断断续续口述起来——“我叫谭良才,家住袁州区慈化镇,2010年3月21日在火海救人中,我和女婿王茂华均被烧成重任,王茂华经全力抢救无效已去世,经过半年多的治疗,我的身体恢复较好,已经出院。
“在我受伤治疗期间,受到中央、省、市、区、镇等各级领导的关心,为我选择最好的医院治疗,社会上为我捐款,为我申报各种荣誉,我很感动。其实,我所做的只是一件平凡的事情,一件普通的事情,党和政府却这么关心我,给我很多的荣誉和很多的帮助。
“我的女婿王茂华去世后,被批准为革命烈士,又帮我评残,王茂华的父亲王社福、女儿王君茹和我本人都是重点优抚对象,可当我到慈化镇光荣敬老院时,看到房子都是上世纪90年代的,使我产生了一个心愿,就是想把群众为我捐助的钱,捐给慈化镇敬老院,建一栋住宿楼,用以报答党和政府、群众对我的关心,这样,我的心才更安慰、更坦然一些。”
彭小玲照他的口述写成书面申请,12月20日,她和镇民政所的人一同来到谭良才家。单国兰看到了,一点也不感到惊讶。彭小玲问她知不知道谭良才捐款的事。单国兰说:“家里的大事他说了算,我不用知道。再说,本来这些钱就是人家捐给我们的,剩下的钱就应该捐出去,做点好事。”
谭良才拿过申请,抬起他布满烧痕的手,使劲握住笔杆,郑重地签下了三个字——“谭良才”。
短评
心中有爱品自高
面对火海,他视死如归;面对巨款,他不为所动。他是一位平凡的农民,做出了不平凡的举动;他长期生活、劳动在偏僻乡村,乐于助人,无私奉献。他就是宜春市袁州区慈化镇冷水村农民谭良才。谭良才以实际行动诠释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刻内涵。谭良才,我们这个时代的好人!
好人谭良才是一位朴实的人。他心胸豁达,乐善好施,无论种田、办厂还是做生意,他都没有褪去吃苦耐劳、自力更生的农民本色,没有抛弃真善美、仁义信的传统美德。他是一位实在的人,危急关头,他的念头很实在:救出大火中的儿童;他是一位纯粹的人,金钱面前,他的想法很纯粹:自己还有双手,还能赚钱,别人捐来的钱,就应该捐出去。他又是一位高尚的人,他的行为很高尚,他把社会对他个人的关爱,无私地转化为对社会的大爱。他的这种“大我”战胜“小我”、社会担当取代个人私利、关心他人重于关心自己的胸怀,令人敬佩,值得人们学习。
去年以来,江西涌现出了以曾庆香、谭良才和王茂华翁婿为代表的一大批英烈英模,引起了省委、省政府的关注和高度重视,在省委书记苏荣的倡导下,我省积极探索英模学习宣传的科学路径,逐步建立起关爱英模及其家属的长效机制,从物质上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。谭良才捐出巨额善款,既是他的纯朴性格、高尚品格的自然流露,更是党和政府的关心、社会爱心,和他高尚品格良性互动的必然结果。
总有一种力量激励我们奋勇前行,总有一种精神成为我们永久的财富。我们要继续弘扬英烈英模们见义勇为、舍生忘死的英雄气概,助人为乐、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操,自立自强、诚实守信的优秀品格,在全社会形成学习英模、争当英模,学习好人、争做好人的浓厚社会氛围。只要人人都懂得爱、献出爱、回报爱,社会将更和谐,世界将更美好!